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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：《蒸榆樹葉》
更新時間：2025-05-27
春天是萬物復蘇的季節，也是野菜最鮮嫩的時節，民間有句俗語：“春天吃5草，不用郎中跑。”意思是春天多吃一些野菜，能夠增強體質。小蒜飯、薺菜春卷、香椿炒雞蛋……只有品嘗過春天的野菜，才能知曉春天的鮮美。這鮮美，榆樹葉子就是其中一種。
榆樹葉子是榆樹上的葉子。很多人都有一個誤區，把榆樹葉子想成榆錢樹的葉子，其實榆樹葉子和榆錢葉子是不同的，榆樹的葉子比榆錢葉子葉面要大，上面還帶有一圈細小的齒輪，我們春季食用的，就是它的嫩葉，這個時期口感是最好的。
老家門口的小河邊，長著一棵粗壯的老榆樹，河坎陡峭，榆樹自然向河中傾斜生長。樹干雖不算高，樹冠卻很蓬大，枝繁葉茂，生機盎然。每年春天，鮮嫩的綠葉長成指尖大小，便是采摘的最好時機。記事起，每年的這個季節，奶奶都會相約鄰家的嬸嬸們一起摘榆樹葉。手提小竹籃，眾人齊上陣，勾彎樹枝，然后用手從枝丫的根部順勢往下一擼，一根樹枝，就能擼下一大把榆樹葉。沿著葉柄把葉子掐下來、洗凈，和著面粉、花生碎，些許鹽調味，上鍋5～7分鐘蒸熟，滴上幾滴麻油，就是一道時令美食。
很多同齡人不理解老一輩對榆樹葉的感情。聽奶奶說，榆樹救過很多人的性命。困難時期，人們挖野菜吃麩糠，榆樹的老葉都摘光了，最后連榆樹皮都剝下捶爛、煮熟吃了。像榆樹葉一樣的春菜，不僅口感獨特，還承載著濃濃的家鄉記憶。
“現在大家都講究吃得健康、天然，野菜就很受歡迎。”農貿市場的野菜攤位，周末也迎來了銷售高峰，香椿頭、榆樹葉剛上架便被搶購一空，價格隨上市量上漲逐漸親民，10元就能買到3把香椿頭，8元錢能買到一斤榆樹葉。
《本草綱目》里記載：“榆未生葉時，枝條間先生榆莢，形狀似錢而小，色白成串，俗呼榆錢。”由于它是“余錢”的諧音，因而，每年春天吃榆錢，也有了一種年年有余的彩頭意味兒。榆樹葉不僅可蒸食，還具有一定的藥用價值，在中醫領域備受推崇，其藥用價值主要體現在清熱解毒、止血止痛、利水通淋、消腫安神等功效。
從樹梢到餐桌，一碗蒸榆樹葉，傳遞春天的味道。（如皋農商銀行 吳志巧）
2025年07月18日
